沐浴完了,也吃饱了,他躺在床上,丽日已经把小包裹收拾好了,放在他的床头了。
他闭上眼,脑中关于和华宸川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开始浮现了。
他其实很舍不得,一想到真的要走,心里就泛酸,难受,这一走,两人可真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。
他又想华宸川也许真的会信守承诺,一辈子不纳妾无亲子,那他现在走,是不是是不对的。
他微微摇头,想到一辈子那么长,谁能确保华宸川真的能做到。
宗自沉突然觉得自己好胆小,就为这有一丝风险的事,他选择了逃避。
他都有些唾弃自己了,他从床上爬起来,想着还是给华宸川留一封信,告别一下。
次日,宗自沉让丽日拿着包裹,和他一起出门,昨日收拾这个包裹的时候,丽日还没感觉。
今日丽日突然反应过来,王妃这是要走了,她突然间很慌张,抱着包裹跟在宗自沉身后。
出门的时候,恰巧遇见了华宸川,华宸川的脸色不好,像是几日没睡。
他也确实没睡,在想如何让宗自沉放心他不会变,为此他还去找了陆阔,干脆让自己绝了子嗣的念头也挺好。
一见到宗自沉,他的神情浮现喜色,他问道:“你这一大早的去哪?”
宗自沉看着他的面色不好,心里有一些心疼,但还是道:“去铺子里看看,不是要走了吗?”
一听将宗自沉说要走了,华宸川那一点喜色都维持不住了,他的神情充满忧伤:“那你早点回府。”
宗自沉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先别,宗自沉跨出大门外,最后转头看了一眼这座王府,以及那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“再见!”
他对丽日说道:“你回去吧,我自己去铺子里,对了给王爷弄些安神的东西。”
丽日点着头,眼眶有些红润:“知道了,王妃你要走……”
宗自沉微微笑着:“嗯,别说,你就当不知道!省得挨罚!”
后悔
丽日站在景王府的大门,目送着宗自沉远去,宗自沉背着简易的行囊,独自一人踏上了新的道路。
他买了一辆马车,独自一驱赶着马儿,路上的雪已经很厚了,怕马蹄打滑,他车驾的很慢。
天空依然在飘落着雪花,还好买马车时,那商户还送了一顶斗笠,不然衣裳肯定是要被雪慢慢浸湿的。
丽日给他装了护手的东西,可他还是觉得有些冷,周围的环境如此,他的身心也如此。
道路上寂静的只有他的驾马声:“驾!”
他看着前方白茫茫的道路,思绪仿佛没有从王府中离开,他想华宸川如果发现他已经走了,会作何反应,愤怒?悲伤?还是一种轻快?
他不得而知,不过他想就算彼此心里不畅快,可时间会治愈一切,那时华宸川也不会计较他不告而别,自己也会忘了这段感情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宗自沉往回看了一眼,他独自一人感叹道:“走这么慢,原来也走了这么远了啊!”
已经远离天水郡了。
而王府中的华宸川,他此时并不像宗自沉想的有丝毫畅快,不过宗自沉也不算猜错。
华宸川满心的愤怒,心中又忍不住的泛着委屈悲伤,手上紧紧攥着宗自沉留给他的信。
他冷眼看向丽日,丽日和芳晨跪在一旁,趴匐在地,华宸川最后道:“王妃什么时候离开的?去了哪里?”
芳晨摇着头:“奴婢们不知!”
华宸川猛的站起来,冷笑着:“不知!”
他眼中溢满怒火,看向丽日:“你说,别告诉本王不知,今早本王还看见你和王妃一同出门了。”
丽日身子不受控的抖了下,急忙摇头:“奴婢真的不知道,王妃隻说要去店铺,让奴婢不要跟着了。”
“好,好,都不知,都不知!”华宸川虽然笑着,但他的笑中满是怒气和怆然。
他将手中的信抚平,揣进怀里,眼神变得冷硬,宗自沉既然走了,那他就把他带回来,不论用什么方法,带回来之后,好好看着他。
直到宗自沉愿意相信他的诺言,答应再也不离开他为止。
他沉声对李莫道:“将府兵分为四队,你和徐黑大各领一队从东门和西门去找。”
“还有一队再派人领队去北门方向找,本王亲自去南门。”
李莫和徐黑大领命,华宸川也刻不容缓的出府,带着人快马向南门而去。
已经到了城门关闭的时间,守城的人看到华宸川的人都很吃惊,还以为是北都出了什么大事,有人急忙给华宸川开门,还有人急忙通报了彭泽和阮籍。
华宸川没有理睬任何人,城门开到足够一人一马通行的时候,他就驾着马极速而出。
身后的府兵们都跟不上他。
他逆风而行的,北风刮的他的脸生疼,华宸川仿佛已经听不见周围其他的声音了,他一心隻想赶紧找到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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