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林正要说这事,闻言点头。郝如月当场急了:“那个阿尔吉善的品行怎样,太子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么,为何不提醒太子?”
阿林是阿尔吉善的堂侄,长房和三房没分家的时候,阿林就听大人们说起过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在外面鬼混的事。
小时候只是朦朦胧胧有些印象,长大之后才知道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原来都是断袖。
格尔分是纯断,阿尔吉善却是个生冷不忌男女通吃的主儿。
格尔分还算收敛,只在戏班养了一个戏子。阿尔吉善则是处处留情,玩得又花又烂,还因为得过花柳病被三叔打过。
当然三房对外是不会说阿尔吉善得了花柳病,阿林也是无意间偷听到额娘和阿玛说话才知道的。
他清楚阿尔吉善不是什么好鸟,所以在阿尔吉善主动接近太子的时候便提醒过了:“娘娘别急,太子知道阿尔吉善的底细,这段时间与他接触不过是想确定一下三房还有谁掺和进来了。”
这个谁很明显是指索额图。
原来是这样,吃了阿林给的定心丸,郝如月这才叫太子过来问话。太子就说得比较直白了:“儿臣想探探索额图的态度。”
从前三房闹事,都已经查清楚了,最脏的部分全是三福晋指使的,很多索额图并不知情。
这不是郝如月的臆断,而是皇上派人查实的。正因如此,皇上才没赶尽杀绝,而是给了索额图在战场上将功赎罪的机会,只赏了三福晋一杯鸩酒。
皇上给了索额图机会,自然也不会为难他那几个儿子。
索额图回京之后,一直在家养病,又因为伊桑阿和芙蓉的死,中风了,说话和行动都受限制。
郝如月向人打听过索额图的继室,都说是个老实人。
“想试探索额图的态度,不一定要通过阿尔吉善。”
听阿林说过阿尔吉善近乎糜烂的私生活,一想到太子最近跟这样的人在一起,郝如月心都跟着揪了起来:“这事我来想办法,你不必管了。今后不许再跟这样的人来往!”
说到最后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。
此时小六和小七从外面走进来,本来小六走在前头,小七听见郝如月说话,“嗖”一下就蹿到了小六前面,嘴快问:“额娘,太子哥哥也不听话了吗?”
小六走路四平八稳,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:“太子哥哥说话做事一向最是稳妥,额娘常把这话挂在嘴边,今日是怎么了?”
小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,半句不提给太子求情,意思却已经全部到位了。
两个小人精,郝如月刚想说什么,被太子抢了先:“确实是我毛躁了,让额娘跟着担心了。”
他想试探索额图,却选错了方法。如果阿尔吉善真如阿林所说的那样不堪,自己与他混在一起,只会带累自己的名声。
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初衷,可别人不知道啊,也许就会以为他跟人搞断袖。
若他是普通人还好,可他不是。他是太子,一国的储君,名声对储君来说可太重要了。
从他呱呱坠地,便养在额娘身边,由额娘带大,额娘为他付出良多。现在他长大了,可以反过来为额娘遮风挡雨了。但凡能自己解决的事,他都习惯自己处理,不想再让这些事来烦扰额娘。
特别是两个小妹妹出生之后,额娘更忙了,他又怎么忍心再给额娘增加负担。
自己带大的娃,自己还能不了解。从她怀孕开始,保护角色在她与太子之间就互换了。太子主动承担起了保护她的责任,而她也乐得被太子保护。
互换之后,郝如月感觉肩上的担子确实轻了许多,但她与太子之间的交流也随之减少了许多。
虽然太子经常过来,可他们谈论的内容几乎全是日常琐事。轻松归轻松,对太子的成长其实没有任何帮助。
事到如今,出了这样大的事,太子居然瞒着她以身犯险,甚至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名声。
太子进入青春期,很多事她都要考虑起来了。哪怕太子不想让她操心,她也不得不为他多考虑一些:“你把那边断了吧,剩下的交给我。你是太子,大清的储君,去做你应该做的事。”
转过天,郝如月传了索额图的继室进宫说话。没心情与她寒暄,直接把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做过的事与那继室说了,然后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。
那继室听完如遭雷击,当场跪下请罪,说她家老爷中风之后瘫痪在床,话都说不利索,根本管不了格尔分和阿尔吉善。
“既然你们都管不了,那就由我来管吧。”郝如月道,总不能由着这样的货色继续留在皇宫。
那继室求之不得,生怕沾上一点:“但凭皇后娘娘处置。”
格尔分和阿尔吉善都在四执库当差,归内务府管,郝如月没惊动皇上,先把噶禄叫来安排下去。
噶禄这些年都被皇后使唤惯了,哪里敢有二话,当即领命而去。
第122章 南巡
另一边,正在四执库看大门的阿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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